新龙药业集团董事长杨四知
每年发布的《胡润百富榜》、《福布斯富豪榜》,如同一盏盏聚光灯,将人们熟悉或不熟悉的富豪,以及他们的财富曝光在大众面前。
然而,不少商界富豪,却一直试图“隐身”,譬如杨四知。用他自己的说法,25年的沉浮中,他拒绝接受媒体采访,不上电视、不参加人物评选,更远离所谓的富豪榜。
这一次,杨四知“破例”了。记者锲而不舍的追访,是怀着所有普通人对富豪的强烈好奇心:是什么力量,将他推向了“药品帝国”的金字塔尖?杨四知和记者谈起过去点滴,企业从小到大、由大变强,浓厚的应城口音抑扬顿挫。言语间,既有行走的孤独,也有拼搏的辛酸,当然,还有成功的喜悦。
“穷小子”洞察商机
杨四知的“半隐士”风格,使得他的成长史显得有些神秘。
对于曾经家徒四壁的过往,杨四知并不讳言。“我们家是应城市天鹅镇上最穷的一户人家。严重的自然灾害时期,一家人食不裹腹。”杨四知说,没有条件进一步求学的他,辍学谋生。1985年,对于18岁的杨四知来说,是一个重要的分水岭。他开始涉足医药销售。
鲜有人知,小小天鹅镇却是孕育国内药品大亨的“摇篮”。与杨四知一样,武汉九州通集团主席刘宝林、神州药业集团总经理魏国华,都是天鹅镇人。更为传奇的是,他们几乎是同时投身药品销售行当。
但在当时,医药属特殊商品,杨四知的医药批发一开始就“冒着风险”。“关门、开张,又关门、再开张,这样的循环几乎成了家常便饭。有些是政策上的原因,有些则是同行竞争采取的手段。”回忆起这段过往,杨四知的坦率中带着感伤,“好在,我最终站稳了脚跟。”
这段经历,给了杨四知一双洞察商机的眼睛,也让他学会了坚韧。
1987年,因为政策原因,从事医药销售的杨四知在应城市黄滩镇卫生院捱过了两年时光。尽管日子依然艰难窘迫,但他能吃苦、待人真诚的品质,不但为他积聚了很高人气,也为他积累了不少人脉,而人气与人脉正是他崛起的重要推手。
1997年,杨四知突然一跃,以股权合作的形式介入国企湖北省医药实业成药分公司,重组、改制成立湖北新龙药业有限公司,这正是新龙药业集团的前身。
“享受做生意的紧张”
成功学说,欲望是创造和拥有财富的源泉。杨四知承认,从一开始,他就有一颗雄心:把事业做大,做成百年老店。他的成功,正是这颗雄心在发酵。
然而,还没来得及体验老板滋味的杨四知发现,新龙药业竟然渐渐陷入了销量越大、亏损越大的怪圈。问题到底出在哪呢?市场调查几个月,结论是公司存在规模小、效益低等问题,加上国内医药批发企业数量多、市场集约化程度低、价格战和不正当竞争现象屡屡出现。杨四知萌发了“医药流通”的初始概念,目标是规模化、集约化。
胆大的杨四知,决定走出去,将第一个目标瞄向了京城。之后,全资收购了一家国有医药公司,成立了北京新龙医药销售公司,开创了在首都整体收购国企的先河,率先成为北京行业内以民营资本整体收购国企的企业家。随后,他又在广东、山西、四川、辽宁、上海组建了18家医药公司,并将营销网络辐射到半个中国。
2000年,集团销售规模1.8亿元;2001年,变成了6亿元,2003年即攀升到16亿元,2008年已过60亿元。财富就这样滚雪球般,成为了一个“天文”数字。2009年销售额是多少?而今已成为“全国民营企业500强”的新龙药业集团到底有多少净资产?杨四知笑而不答——他的财富,在他眼里,也许仅仅是个数字。
从穷小子到大富翁,草根富翁杨四知的生活习惯却“没有发生丝毫改变”:不抽烟、不喝酒,甚至对旅游、度假,也没有计划过。
“也许你们认为我不懂得享受生活,”杨四知微微一笑,“过年过节总要陪家人休息几天,对我来说,其实是一种煎熬,而每天紧绷着神经做生意,我才感觉是一种享受。”
“情系桑梓迁公司回汉”
杨四知难舍乡情。他在应城市新近办了一家包装厂,为的是“解决家乡劳动力过剩的问题,为家乡经济发展做力所能及的贡献”。他的投资计划也印证了这一点:近几年,新龙药业集团已在武汉、荆州、黄石、宜昌、十堰等设立物流企业或零售公司,“目标是铺向全省每一个县市,并将配送点铺进乡镇”。
他向记者透露,新龙药业集团今年最大的动作是,将总部迁回武汉。“回迁并不影响经营,最重要的是,我是湖北人,应当为发展湖北尽心尽力。”
不过,这一战略思路却遇到一个绕不开的话题:杨四知的同乡刘宝林在武汉的生意正如日中天,如果回汉,就必定面临着面对面的“争夺”。杨四知对此显得很坦然:“新龙药业和九州通你追我赶,一起把蛋糕做大,不是更好吗?即便有竞争也是正常的。”
(文图/本报特派记者李昌建、张阳春、乔奇发自北京) (本文来源: )